父亲有两件好大衣,都是深蓝色纯毛呢的,丝瓜领,单排扣,斜口袋,真是好质料!他每天用猪鬃衣刷来保养大衣,冬天就搭配母亲给他织的蟹灰色毛线衣、格子围巾和绲边呢帽。他小时候就是整条街最贵气的男子。
我曾经偷偷披上他的大衣,虽然像小老鼠扛着布袋,但我想穿出一种英雄感。父亲看上去端庄而严肃,我们都怕他,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读《红楼梦》之前我还没有什么女性偶像,总想长成他的样子。身为一个小女孩,我的志向却是做英雄。我喜欢他那些忧国忧民的革命情怀,喜欢壮烈牺牲这样浪漫的故事。我幻想着从他的大衣里摸出一两把枪,双枪在手就能左右开弓。我向往家国大业未成,徒负美人深恩,一走了之的潇洒和得意,于是我像老鼠套布袋般想穿上他的情报员大衣。我真希望自己脱下大衣时是小女孩,穿上大衣时就成了革命党。尽管我的体内流着“黄花碧血”,但我只能在家里造反。
父亲送给我最多的词是“短打”,我一直没在意这个词,反正他说的话,那时候对我来说都是马耳东风。
那时候流行玩少儿棒球,“长打”“短打”“盗垒”“先驰得点”等词常常听说。
直到多年以后,我问姐姐什么是“短打”,才知道,原来就是欠揍。
不同时代各有其个性,美好的人性却是相同的。一开始,你是属于让我摇头的族群。摇头?这个词太老大了吧?你抗议,换一个!可惜,只有它,符合我当时的心境。你趁大三暑假来到北京,奇怪的是,你居然一点儿也不着急找...
深夜十二点多,我和友人还在路上开车,肚子饿了,远远地看到前面马路左转就是夜市。一时见猎心喜,就左转方向盘,没想到汽车才转入夜市街就被警察拦了下来。我把汽车停下来,摇下了窗户。“先生,这样左...
京剧,又叫京戏、国剧,至今已有200多年历史。1927年,北京《顺天时报》举办评选“首届京剧旦角最佳演员”活动,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当选,从此,他们四人就被誉为京剧&...
浙江横店影视城的面积仅有三十平方千米,每年却有将近两百个剧组进场拍摄,一年需要使用的群众演员达三十余万人次。对于毫无表演基础的群众演员来说,最容易上手的,莫过于在战争片中跑龙套。没有台词,不需要演技,...
英国女子安内特·毛德是一位全职家庭主妇。从23岁结婚开始,她大半辈子的精力都花在相夫教子上。孰料在55岁生日前,她患上了乳腺癌晚期。生命最后的时光,丈夫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两个孩子特地请了...
曾经去了趟乌镇,去乌镇只是因为看了一部《似水流年》,全部在乌镇取景,那个空荡荡的古镇图书馆在某个瞬间打动了我,我几乎可以闻见发黄的书页在风中的味道,南方的雨季,雨沿着乌黑的瓦檐流下来…&...
那天小时工阿芝又来为我住处打扫卫生,我说起临街嫌吵,想加装一层隔音窗的事,她扬起头说:“那还不简单,让我弟弟阿虎来给你装好啦,包你满意,价钱公道!”我们就约定一周后的今天下午,...
乾隆、刘墉、和珅、纪晓岚(纪昀)是这些年来电视荧屏上经常出现的“欢喜冤家”,或是乾隆、刘墉、和珅一组,或是乾隆、纪晓岚、和珅一组。历史上,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刘墉与乾隆...
很喜欢站在夏季的深处,静静地聆听雨的呢喃,那是夏的血液在季节的脉管里无畏地奔流。北方的夏季时有雨水造访。每逢雨天,必寻一个妥帖位置,关闭一切红尘通道,激活全部听觉,去感受雨的潇洒,雨的狂骤,雨的沉思,...
起居室的墙上,挂了一幅画家朋友陆咏送的画,画面上是一只丑丑的毛虫,爬在几株野草上,旁边有陆咏朴素的题字:今日踽踽独行,他日化蝶飞去。我很喜欢这一幅画,那是因为美丽的蝴蝶在画上已经看得多了,美丽的花也不...
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到温州调研打火机产业。温州人把十多个零配件摊在桌子上,一个一个捏起来,告诉我温州造与日本造的价格差:电子点火器,日本造成本1。1元,温州造0。2元;密封圈,日本造成本0。2元,...
儒家把“中庸”之道作为人生行为的基本准则。何谓“中庸”?宋代大儒朱熹说:“中着,无过不及之名也;庸,平常也。”另一大儒程颢说:&...
有梦可以让我们远行。没梦,孤寂咬噬了我们的心,伤口在隐隐作痛。作痛,无以为继,痛不欲生。所有的止痛药都无法消解心里的病。我们曾跋山涉水,我们曾如履薄冰。我们或浴火重生,我们或凤凰涅槃。只为梦,只因我们...
2015年初,女诗人余秀华的突然走红,令所有人始料不及,包括她自己。媒体记者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湖北省钟祥的一个农家院落,这里是余秀华的家园。人们把喧嚣、嘈杂和疑问带来,一股脑儿地推向余秀华。她是如...
从前,有个老妇人走在石子铺成的乡间小路上。她年纪已经很大了,步伐很慢,但是她的脸上却洋溢着青春少女般纯真的笑容。突然,她看到面前有一个小伙子,瘦瘦的,个子小小的。老妇人弯下身子轻声问:“你...
他静静地埋伏在草丛里,思索着。他研究过小女孩的习惯,知道她会在下午两三点钟从外公的家里出来玩。为此他深深地痛恨自己。尽管他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可他从来没有过绑架这种冷酷的念头。然而此刻他却借着屋外树丛...
不久前,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突然打来电话,电话中她痛哭流涕。“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那头她告诉我,她的丈夫刚刚被诊断为癌症,她的生活一下子像塌了一样。“我该怎么办?我应...
我家小区北侧横亘着一条宽阔的马路,叫做朝阳路,这条路是北京到通州的重要交通枢纽。我2005年来到北京,那时候朝阳路从青年路口到民航医院之间的路面被挖成了连绵的沟堑,四周用铁丝网和沙包围住,过往车流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