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理格言
杨墨用尼采式的格言诗体,写下的生命哲学论著。这是一部用璀璨的青春换来的著作,将会永远撞击并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谁愿承载这人间的智慧,他必得背负这人间的悲哀。
在这个世界里,要学会的是正确地提问,而非正确地回答。
信仰如同自由恋爱,信教却等于办理结婚手续。我信仰,因为恋爱是自由的美。真诚,而不沉重;纯洁,并不苍白;美丽,却不华贵;崇高,而不孤独;幻想,却不企盼。我已不在乎真相,现实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生活。现实是迷人的。
生与死,两个绝对世界间的门户,你永不可能稍微活着,或稍微死去。
谁晓得这寂静之浓云中,就未隐藏着一场暴风雨。一个寂寥无声的时代,更值得我们关注。
所谓宿愿,只不过是那些,只有愿望,而没有希望的人,未安置门的居所。进不去,出不来。
苦难在何方绽放着异彩,那么,那里必然有着一种天堂.
所谓“神性”谜语的答案,只有在我们抛弃它的才能知道。就像我们要离弃灵魂,这个自我意志的载体,而仍要求,独立地观察,思考,和感受的可能性那样,是种永不该被证实的荒唐。
为什么飞翔?因为我们没有翅膀,所以我们选择飞翔。
我不属于这个地方,这里才成了我的位置。
有一种面具叫做命运,有一种疼痛叫做生命。有一种机会叫做人生。
不穿鞋也能走路,但会走得很痛。我们穿惯了鞋,虽然这鞋并不合脚。
这是一个过去的故事,人群中越来越不安,于是,有个孩子,被簇拥的人群,挤上了马背,为了荣耀,他必须成为一个英雄,曾经,在他的身旁,簇拥着光荣与骄傲。和骄纵呐喊的人声,过了很久。他再也没有归来。晨光来了,他们说,这是花开的季节。
人们不应该知道“有些事不应该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错误”。
天使把敌人吃了。
走入混杂的人群,太多的声响中,竟没有一曲,是属于我的歌。
强者的眼泪,弱者的勇敢,骗子的真言,善人的谎话,荡妇的忠贞;贞女的放荡,乐观者的绝望,悲哀者偶尔的欢笑;无数憧憬里的一次次失落,深深绝望中的一次微笑,这些也许是生命里人性中最令人感动的时刻。
什么东西,沉默时欢笑?什么东西,无声更响亮?什么东西,比病痛易传染?什么东西,道路向它奔来?什么东西,有光而无色?什么东西,在体外死亡?什么东西,无影无踪,无处不在?什么东西,外空而内满?什么东西,为虔诚而背叛?什么东西,在方向中央?什么东西,去比来得早?什么东西,从幼年步入衰老?什么东西,存在即消亡?什么东西,我忘了答案?
谁想真正地了解人类,除非他从未有过堕入人的局面。
我知道我的使命,我已注定不可能像平凡人那样地活着或者死去。我不是炸药,我是一场瘟疫,一场足以拯救黑夜的瘟疫。将来的历史会证明这一切,我将还你们一个时代,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
命运所弃的我不能帮他。
太弱就会被环境所淘汰,太强也会被环境所淘汰,这同样都是不适应环境。
最糟的事不是人世不自由,而是人们忘却了他们的自由。
年轻人不知道,经验是一种失败,只有丢弃了一切,才能知晓一点点东西。
把泉水分给每一个因深爱而孤独的人。
我讨厌修复与重建,因为我善于的是创造,然而我的创造却遭到不断的毁灭,因为世人擅长毁灭……
只有会死去的人,才热衷于生命的意义。
逃出生活,追寻生命。
蒙蔽现实来掌握生命。
什么是共识,人们只不过希望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
先懂得恐惧,再学会坚强。
对生命本质而言,是不存在所谓幸福与苦难的。但没有痛苦和快乐的人生,谁愿享其本质?
怀着人类的情感模式去思考,于是我们变成了一种近乎顽固的存在体,每个人都相信着,坚持着。除非你预感到某事某物要开始了,于是预言开始了,你创造了自己,同时也创造了预知的世界。
有一个世界,当我闭上眼就能看到它,那里充满温暖的光,来自四面八方的光,而没有太阳。树木鸟兽顽石都会讲话。孩子们在地上嬉戏着,在空中矗立着,在地下巡游。你想见谁就能见到谁,这里没有概念上明确的白昼与黑夜,没有岁月的流逝。
如果你无法放下一切,你便无法拾起一切。伴随你的只有孤独和恐惧。
我听到人们的内心,来自四面八方荒凉的心跳声。
把你的一生都告诉我。
鸟,飞吧,鸟,你不孤独。
诗歌(选自《未命名诗集》)
这部未命名的诗集与杨默的散文类文字有重叠之处,应该是他对诗歌表现形式的一种尝试。限于篇幅,仅选他的序诗
我们本行于一路
没有路的地方
竟是天堂
散文诗(选自《狂·飘》)
这部写于18岁时的散文诗集尽管在艺术上还显得不够成熟,但从心智的深度和力度上看,应该是鲁迅先生的《野草》之后所仅见的。以下是其中的片段
借口
黄昏,落入了一个消失的时刻。天空中,有一颗黑色的东西,它拖着尚存的,那一息狂暴的吼叫,在这个时刻,在本来的地方,以一种老调的姿态,正在坠落。它坠入了自己,所创造出的那个奇点,湮没在早已安排好的光辉里。还未落地,就已沦落为尘埃。然而那稀薄的气息,始终不能挽留住它。任由那点尘埃,无知地在风中散落。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在黄昏的余晖中,闪着金光……直到黄昏,也快迷失了方向……
我想,那个消失的黑色,傲慢的尘埃,和那个黄昏。空间是什么借口,使我看见了它?
许多的事,是不应在白昼之前说的……
旧路
……那些不与自己尸骨等高的魂灵,他们不愿与我亲近。因为我不曾是他们的,一个哀苦的叙述者。我热切的眼神,也从未见过他们,起死回生。但我又怎能忘却,三途之河那永寂之流,终有一天,还会君临这足下的每一寸土地。只是那时,我是否会沿它去了。可是,还是不愿,再会有人间道:何必要向外索取呢?不过是一条永恒的旧路罢了。
经过天堂的人,不再会是衣冠楚楚……
我爱无意义
我爱一切无意义的事物。至少,是大多数。因为无意义给了我一个有意义的空间。倘若世间无处不充满着有意义的事物,而不容无意义的涉足,那它的意义何在?……我之爱无意义生命的诞生,乃至消亡;世界乃至诸宇宙的偶然形成,和它的毁灭与再造;万物万事的一切始末……